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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姐把他拉了起来，扶着他坐到了椅子里。

    西门追魂一直在刺客的船上，小妹也跟了来。母女来过来看望秦十七，一进来就看到秦十七吐了一地外加半盆。西门追魂鼻子一酸，转过头就哭了。小妹红着眼看着秦十七道：“父王，也许你真的错了。”

    秦十七道：“世界上的事情没有什么对错。对错也只是相对的。你觉得错了，那么在你那里就会错下去。我觉得对了，在我这里就会对下去。你觉得是真的，就会真下去，我觉得是假的，就会假下去。这只是一种感觉。明白感觉吗？知道感觉是什么吗？”他看着众女道：“你们都是我的感觉。严格来说，这个世界的一切也许只是我的感觉，我无法证明它们是真实存在的，包括你们，我也是无法证明你们是真实存在的，也许只是我的一种感觉。也就是说，我们是为了感觉而活。”

    他又说：“鲁迅先生说过一句话，我身体瘦弱的同时，我的精神在茁壮地成长。别小看精神的力量，这个世界最大的力量就是来自于精神。”

    小妹喃喃道：“父王，我觉得你快变精神病了。”

    秦十七开玩笑道：“得了精神病，精神好多了。”他看着静怡说：“静怡女佛，是不是这样？”

    静怡听了一笑：“你说的我倒是听懂了，也很有境界。你的说法倒是很符合佛家的理论，道家啊可是不会认同的。道家讲的是真，佛家讲的是虚。”

    秦十七指着地上说：“打扫一下。”

    琳娜便要动手，秦十七说道：“小妹打扫下。”

    小妹哦了一声，出去拿了拖布和水桶打扫了起来，之后用抹布擦干净了地板，擦得很亮，能当镜子。

    秦十七问道：“追魂，那些子弹都在硝酸银里处理过了吗？”

    “都处理好了。”西门追魂说。

    秦十七看众女都不苟言笑，他就笑了，问道：“我变成这个样子你们是不是都很失望？”

    众女赶忙否决。他就说：“那就别这么绷着脸了，一点都不好看。我喜欢看你们洁白的牙齿。”

    众女这才露出了牙齿笑了。唯独笑不出来的就是夜莺。她还在深深地自责。眼看千万年的大业就这样毁在了自己的手里，她没办法不内疚。

    三天后，船队靠岸。此时的码头已经是破烂不堪了，满目疮痍。大军上岸后，秦十七骑在大龙马上一指赛尔方向道：“给我冲，疯狂屠戮，席卷狼族！”

    此时的赛尔城下已经是血流成河了。

    狼族就在昨日正午发起了猛攻。威尔誓死守卫，血族更是一往直前和狼族对冲起来。这是一场残酷的决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一点退路。

    苏珊站在威尔身旁，看着战士们一批批倒下，又一批批冲上去和黑压压的狼族大军对撞，总算是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和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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