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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跟在老板娘后边一丈距离走。小丫鬟看见了他，不时的回过头瞄他一眼，小丫鬟拽了拽老板娘的袖管，用眼睛一指他，对老板娘说：“夫人，看，那人总跟着咱。”

    老板娘停下脚步，回过头看见秦十七也停了下来，在不远处望着她。她对秦十七喊：“你跟着我干什么？”

    秦十七把双手撑成喇叭捂在嘴上喊：“我是来报答你的！”

    他的举动引起了路人的注意，纷纷在走动的同时打量着这停在街上的三个人。小丫鬟用眼神示意着老板娘说：“夫人。”

    老板娘也感觉到了这样说话不妥，就向秦十七招手。秦十七走到近前盯着她，老板娘对他说：“你说报答我，你怎么报答我啊？”

    秦十七说：“我可以保护你的！”

    老板娘一听这话，捂着嘴还是笑出了声。小丫鬟也捂上了肚子，捂肚子不关嘴的事，笑是用嘴来笑，所以她笑的声音更是大。秦十七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俩装傻充愣说：“我说的是真的！”

    老板娘看他一脸认真的模样，自己反而笑不出来了。她问：“你怎么保护我？”

    秦十七说：“我会娶了你的，我会让你作我女人的。”

    老板娘一听这话，还是笑了起来，她指着他说：“你娶我？我都能做你妈了。”

    秦十七一抱拳说：“请问你多大年纪？”

    丫鬟笑得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一直“诶呦妈呀”地叫着，老板娘也一直在笑。秦十七看着她眼睛对她说：“我说的是真的！”

    这活宝此刻算是想起了那纨绔王爷的把戏，装疯卖傻起来。真的就是个现世包。但是他明白，女人都比较喜欢傻呵呵的男人的。

    老板娘突然停止了笑声，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很神秘让她不能再笑下去的东西，可能是一种纯朴夹杂真诚的东西。这种东西还促使她说：“我三十八岁了，我丈夫已经死了十八年了。”

    秦十七对她说：“咱俩差不多，我还没成家。”

    他信口雌黄起来，就是为了两碗面。这就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的最典型的表现。

    小丫鬟直起身，指着上边笑道：“你还是要她吧。”

    小丫鬟一拽老板娘说：“夫人，我们走，别理这个疯言疯语的疯子。”

    秦十七抬头望去，只见一张如天仙的脸在笑着，手里正捏着一颗葵花籽送进了两排贝齿之间。他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一直在那里看着她，一颗葵花籽的皮落进了他的脖子里，……这就是秦十七第一次看到飘雪的时候。

    一个花美男想寻求帮助，找女人是最好的办法。而如果幸运碰上了一个妓女，那么你就不会饿肚子了，妓女要是动起感情来，就像是洪水一样泛滥的。

    飘雪关上了窗户，于是他又去了那个饭馆。他对小二说：

    “你再给我两碗面，等我找到我爹，我会报答你的！”

    小二问：“你会干什么啊？会洗碗吗？”

    他说：“不会。”

    小二一只手搂着他的肩膀，对他说：“你会要饭吗？”

    秦十七说：“不会。但我可以学的。”

    小二用另一只手指着街对面一个叫花子说：

    “你去找他，和他学，他会教你怎么白吃饭不用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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