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晚上,秦十七坐在院子里,一直盯着月亮。惠娘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旁边。她拍着她的肩膀说:“秦十七,你是不是觉得受了委屈?” 秦十七笑着转过头看着她,“不是。” “你确实受了委屈。”惠娘说,“那人是镇上的霸天虎,一向是白吃白喝,连逛窑子都是白睡,一身的好武艺,没人敢惹他。去年有一个人因为跟他抢座位被他打断了三跟肋骨;半年前有人说他坏话,被他知道了,他打掉了那人所有的牙齿,现在那人只吃豆腐了,才三十岁;三个月前他踩到西瓜皮摔了一跤,没找到吃西瓜的人,把卖西瓜的一地西瓜全砸了,从此咱镇上就没卖西瓜的了;两个月前……” “好狠毒!”秦十七说。 “还好。”惠娘说,“他倒是不偷不抢。” “他打我是不对的!”秦十七说。 惠娘摸着他的头,叹了口气说:“秦十七,这世界没有对不对。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要你有个本事你就是对的了。” “他打我绝对是没道理的!”秦十七坚持说。 “我知道。”惠娘说着把他的头揽到了自己的怀里。“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不是。”秦十七抬起头,“我是在讲道理!” “我知道。”惠娘又把他的头揽到了怀里,他对着月亮轻叹了一声:“我要是有你这么大个儿子该多好!” “不可以的,我和你差不多大的!”秦十七抬起头说,“我要娶你的。”他在心里说,借给我点灵石吧,我好娶你啊! “我知道。”惠娘又把他的头揽进了怀里,“你和我一样大。” 秦十七在她的怀里闭上了眼睛,惠娘一直搂着他晃动着身体,月光把他们的一团影子也照的晃晃悠悠。 这天,吃完晚饭,秦十七去了对面铁良那里闲聊,铁良正在杀猪。他看见铁良把一把杀猪刀捅进了猪的脖子里一搅,刚才还尖叫的猪便倒在地上只会蹬腿了,血汩汩从脖子上那个洞流了出来。秦十七不愿意看,便用一只手蒙上了眼睛。铁良笑着说: “秦十七,你是不是男人?” 秦十七放下蒙着眼的手说:“是。” 铁良把那把到塞到他的手里,“是男人就捅他几刀。” 秦十七说:“它已经死了,再捅它是不对的!” 铁良说:“死了再捅它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男人?” 秦十七举起拿刀的手说:“这手不是用来杀猪的,是用来斩妖除魔的。” 铁良说:“那只手呢?” “这只手可以。”秦十七举起手说。 “那就用这只手。”铁良说。 秦十七把那把刀交到左手,来到猪跟前,在猪屁股上不停的插了起来,他是闭着眼睛插的。铁良看着他拿刀的姿势和插的动作大笑起来。 秦十七的样子就像没干过农活的人拿农具,这种样子是笨拙的滑稽,会让所有内行的人看着发笑,外行人是看不出来的。 翌日一早,铁良便用麻绳拎了猪肝和里脊来了面馆,他把东西扔到厨房后进了后院,坐到井台上看着秦十七洗脸。秦十七问他:“铁良,你是不是想娶老板娘?” 铁良说:“也想,也不想。” 秦十七问:“怎么说?” “我看她能吃好穿好住好我就踏实了,我娶了她,她如果吃不好穿不好住不好我也不踏实。现在她能吃好穿好住好,我不想娶她。我要等她都不好了我再娶她,如果她愿意嫁给我的话。” 秦十七说:“同意!我对飘雪也是这样想的!” 铁良拍了拍秦十七的肩膀,大有英雄所件略同的感觉。秦十七抿着嘴用力点了一下头。 次日一早秦十七就去了百凤楼,他到的时候正是街上最热闹的时候,都是些买卖吃食的人在讨价还价的声音,他走了一路和一路的人都微笑着问了“早”。他到了楼下对着窗户喊着飘雪的名字。飘雪打开窗户露出了微笑着的脸,对他喊:“秦十七,我马上下去,你等我。” “我等你。”秦十七喊。 街上的人看着他们都露出了代表各种含义的笑声。他们都只看了秦十七一眼就不在看了,他们早已习惯秦十七这个样子了,都开始忙起自己的事情来。叫卖声问候声,所有声音在秦十七听来都那么悦耳。 他跑着到妓院门前,他想早一会看到飘雪。他往门里看去,看见一个很消瘦的男人被老鸨用手指头正往外戳。那男人被老鸨戳到了门外坐到了地上,老鸨掐着腰对他说: “没灵石都让你住了半月了,老娘这里不是养小白脸的地方,等有灵石了再来找我们如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