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當時只是一走一路過,看得不慎真切,不過當時那老爺子似乎在同伙計盤賬。” “恩?”蘇青鸞有些意外,“許老爺子同許師傅應是父子吧?” 梁掌柜點點頭:“我雖然未曾見過許師傅的父親,但聽他說過幾次,倒也是能對得上那位許克寬老爺子的樣貌。” 蘇青鸞聞言皺眉:“梁叔,難道你不覺得奇怪么?兒子生病在家,父親卻一如既往去鋪子里做生意?” 若是許家窮的十分緊迫,非要那一天工作的銀錢做醫藥費,那許克寬老爺子的這般舉動倒是十分順其自然。 然而看著周遭明亮的廳堂,喝著茶香四溢的香茗,蘇青鸞心說怎么也同“十分緊迫”四字沾不上干系吧? 更何況梁叔還說許老爺子在盤賬? 現在不是月末年末,且盤賬需要細致耐心,若許師傅病了,許老爺子還有閑情逸致在這個不十分必要的時候盤賬么? 仿佛是為了印證蘇青鸞心中的各種懷疑一般,許遠威這時候穿著一身灰褐色暗紋交領長袍走進客廳。 他臉上沒有病中之人特有的憔悴神色,甚至頭上的布巾都沒有亂掉,看上去并不像是臥病在床剛剛起身的樣子。 蘇青鸞是這里唯一的晚輩,許遠威進得明廳之后,她連忙先起身行禮。 許遠威點點頭,又看向梁掌柜,嘆了口氣抱拳道:“勞煩掌柜的特意跑一趟。” 梁掌柜很顯然也看出來許遠威不像是生病的樣子——至少他現在這個精神頭兒,不太像是到了臥病在床,不能去掌廚的地步。 雖然心底不解為何許遠威要裝病,但是憑梁掌柜同自家這掌廚打交道多年,許遠威性格耿直,雖然也有許多小毛病,但總體很靠得住。 這樣一個人,絕不會無緣無故就撂挑子不干了。 于是梁掌柜的神色變得更為謹慎:“許老弟,我自認從聘用你做掌廚,待你不薄,今日可是愚兄我哪里做得不對,讓老弟你心里不痛快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