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妾之乱2-《再嫁为妃,硕王纵妻无度》


    第(2/3)页

    顾衡从书房回来时就看到段玉苒在埋头写信,认真的样子像在作文章!

    “在写什么?”顾衡挨到榻边坐下,倒是规矩的没有往纸张上瞄,但段玉苒还是似有若无的用衣袖挡了挡。

    顾衡挑了挑眉,很显然妻子写的东西是自己不能看的!本来他是没想看,但段玉苒那小小的动作却勾起了他的好奇。

    故意伸长脖子要看纸上写了什么,顾衡一只手搂着段玉苒的腰、俊脸就不住往娇妻的脸旁凑!

    “本王不能看?想不到王妃与本王夫妻之间还要有秘密?”顾衡的脸贴在段玉苒的嫩脸上揩油,眼睛里带着笑,根本没看那写着字的纸。

    段玉苒脸皮虽然不薄,却也抵挡不住硕王这超极厚的脸皮!耳朵、脸和脖子都红了起来,小声地道:“丫头还在,你这……”

    “云珠她们早出去了。”顾衡笑呵呵地在段玉苒脸上啾了一口,然后松开她。

    段玉苒索性也不遮挡着信了,也怕衣袖沾到未开的墨汁,弄花了写好的信。

    拂开衣袖,段玉苒扭过身子对顾衡道:“我在给父亲和母亲写信。”

    原来是给岳父和岳母写信啊,至于这么遮遮掩掩的吗?莫非在信中说了自己的坏话?顾衡一阵紧张!

    三老爷和三太太那可是正式的岳父、岳母!之前段玉苒在任家受了委屈,三老爷和大舅子段玉杭闹到任家抬着嫁妆、带着人就走!自己虽然是王爷,但依岳父一家对段玉苒的疼爱,说把人接回去也不是不可能啊!

    顾衡坐正身子,表情严肃地望着段玉苒,正经地道:“哦?王妃写了些什么?别忘了替本王给岳父和岳母带个好。”

    段玉苒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在向母亲咨询夫妻相处之道、婚姻经营之术,以及自己的一些烦恼与纠结。看顾衡那副严肃正经的样子,她觉得好笑,就点头应下替他代好。

    顾衡还是有些不放心,靠近段玉苒低声问道:“你没有写我们吵架、闹别扭的事吧?花什么坊的事,本王不是已经与太子商议过,允你继续开下去了吗?这件事就不要写了。”

    看着堂堂王爷摆出一副怕老丈人和丈母娘的怂样,段玉苒就笑不可抑的倒进顾衡的怀里。

    顾衡搂着笑颜如花的段玉苒,脸上和心里都是满足得不得了!

    当年,他刚从皇宫里挣脱出来、开始四处游历的时候,曾遇到一位住着豪宅、贪爱美味、写得一手好字、做得一手好文章的不羁怪人。据这个怪人自述,他身上只有一个秀才的功名,往上考过两次无果后,便干脆弃文从商了!他也想不到自己有经商的天分,赚了很多钱,但他身边却连个女人都没有!是的,这个怪人身边连日常服侍的仆人都是男人或嬷嬷,连个漂亮的丫鬟都没有!更别说家中没有女主、没有妾室!

    顾衡曾问这个怪人,这样的有钱有才,为何没有娶妻纳妾?甚至连个红颜知己都没有?那怪人哈哈笑地答他:红颜枯骨,不是我想要的,何必乱我心、滥竽充数!从那时起,他心中似乎也这样认为了,不是自己想要的,就不要随便找个女人滥竽充数……

    现在,他找到了自己想要一生相守的女人,这种甜蜜快乐的滋味果然是不一样!真该要谢谢那个怪人的警醒之句才是!

    “玉苒可去过北漠?”顾衡抱着段玉苒,两个人手指绞在一起拨弄来拨弄去时,他低声问道。

    段玉苒摇头叹息,“女子出门哪里有那么容易。我也只是在幼时随父母去了平城居住,才有幸在平、安两洲走动过,再有就是长大后回京时,父亲带着我们在路上游览了几次风景,便也没去过别的地方了。”

    顾衡揉着段玉苒纤细洁白的手指,微笑地道:“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开年后将有两件大事要做吗?”

    “嗯,南方兴水利、北方购良驹。”段玉苒答道。

    顾衡对段玉苒的回答很满意,妻子不但记性好,还很会总结!

    “那兴水利和购良驹两件事如果让你选,你愿意去做哪件?”顾衡问。

    段玉苒皱眉,这两件都是国之大事,自己有什么选择权?但转念一想,莫非……

    猛的坐起来,段玉苒惊喜的望着顾衡,“王爷,难道说皇上准备派你去北方买马?”

    顾衡笑着看一脸兴奋的段玉苒,点点头,“二者选一,父皇准备派我去做其中一件。”

    “当然是去北方购良驹啊!顺便给自己也买几匹!”段玉苒压低声音朝顾衡眨眼道,“就放在山庄里养。”

    顾衡被段玉苒故作市侩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站在外面服侍的云珠和彩虹对望一眼,嘴角也含着笑。虽然她们听不真切主子在屋里说些什么,但主子们感情好,她们也开心。

    **

    夜深人静,齐远侯府。

    距离正院西侧不远的小院里还未熄灯火,窗上偶尔闪过女子的身影。

    三更鼓刚落音,屋里的灯火就熄了。

    约过了半刻的时辰,正屋的门被轻轻拉开,从里面走出一个披着水粉披风、兜帽扣得严实的人来,看走路方式与移动速度应该是个女人。

    那女人走到西侧院墙、立着一根粗木棒的地方停下,抬手在与肩平齐的墙面上摸索了几下,然后抽出半块砖来……往那墙中空洞中放了一样东西,再把砖塞好,女人警惕的扫视了一下四周。

    月亮虽不圆,但月光却是清亮,兜帽下那张白净、漂亮的脸蛋被照得清楚。

    确认周围没有什么异样后,女人提着裙子折回屋内。

    解下披风搭到椅背上,女人借着窗子透进来的月光看了一眼脚踏处睡得极死的小丫鬟,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坐到椅子上提起裙子,包着草纸的双脚露了出来。解开系活扣的结绳,将草纸团了团扔桌子下面,女人才绕开睡在脚踏上的婢女、脱了鞋子尚了床。

    屋内已经进入梦乡的女人以为自己今夜所作所为极其隐密,是不会被人发现的。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冰天雪地大冷夜的,还有人扒墙头儿!

    柳战冻得脸色发青的跃下院墙,活动了一下有些僵冷的四肢,才落脚无声的走到方才女人塞东西的墙边,也在墙面摸索了一会儿,才发现有一块砖上有凸起,像个把手似的可以捏住将砖拉出来!

    将那半块砖拉出来,摸出女人放进去的东西,发现竟是个用蜡油封住边缘的油纸包!真是细心,若是被人拆开过,就会留下痕迹,墙另一边取东西的人就知道这东西被动过了……但柳战只是冷笑,大手一扬将油纸包塞到怀里,全给拿走了!

    黑影一闪、夜风吹过,小院里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段玉苒收到齐远侯夫人段玉菱邀请的信函时正是小日子第二天的时候,虽然赴约的日子是小日子的第四天,也就是快干净的时候,她也浑身发懒的不愿动。可这是段玉菱首次邀约自己,若是拒绝恐是不妥。

    思量、纠结了一会儿后,段玉苒命云珠去给那送信的人回个话:自己会去赴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