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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细问了秦墨被请去县城这几天是怎么回事儿。
秦墨将一些要点,该删的删,该说的说。
只说那县姨奶奶用了那美肌露出了问题,这村长还惊的睁大了眼睛,一杯茶水递拢嘴边,却差点没喝下去。
而对秦墨,不管这村长是真不知情,还是这父女俩穿插在演戏。
但是,今日这梁子,也算是结了。
就算秦墨日后不报复,也再不会用心为他们干事儿了。
“秦墨,叫村民用人畜的粪便,用烂的蔬菜
用烂的蔬菜,草木,芡在土壤里来种地的是你吧——!”
村长又喝了一口茶,然后看秦墨,那两只眼睛瞪的大大。
秦墨微愣,随即自己也喝了一口茶水,略有深意的目光看了一眼对面的村长。
那略带黄色的眼珠,目光却精亮。
心里也略有点捣鼓,四目相对。
秦墨喝了茶水后淡淡放下茶杯,然后才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是的。!”
“你说你。!”这村长便抽着冷空气,摊了手。眯了眼,欲言又止道“你说你,就一个九岁的丫头,你咋就懂这么多啊。!”
“那是我平时种菜自己发现的。!”
秦墨顿了一下,然后复着动作又拿起面前茶杯。
“你自己发现的。!”
村长的眼珠儿鼓的大,话了的尾音便高上去,明显不相信。
“是的,秦墨闲来无事儿,过年时候将屋檐后满的那坪草从锄头铲了,也不知道怎么安置,就将他们放在那里,最后下了雨,烂在了地上,秦墨觉得很脏,就把它们都移到地里,那知道,那都勾到地里后,菜苗却长的好。随后秦墨又用了这办法,将家里的一些不用的人畜的粪便,那草木灰就倒在地里,那知道那蔬菜竟然比之前还好。!”
“啧啧啧。”村长便摇头“你说为什么你之前的那些人竟然没有发现呢。我就看那些村名家家户户都在地里弄什么粪料,将秸秆弄碎了翻进土里,那刘家二婶子里的苞米,那苗子就是比我家的大,我内人十天前也叫我这样做,我就今上午一看,那杆子还真粗了。!”
“是么。!”秦墨反问了一句,皮笑肉不笑的喝茶。
“现在很多村民到说你是神女。说是受神点化。!”
神女?!秦墨笑,这些人还真相信了。如果她有神力也不至于坐这里了。
村长又粘着秦墨叨叨絮絮说了一下午。
到了日落时候才放了秦墨走。
走到自己的那块耕地上,却见了几天前陈刚耕种的那豆子发了芽,秦墨弯腰去捡了一粒起来。才发现是蚕豆。
给自己地里种了蚕豆。
走着走着,又走到自家那块菜园地里。
一方方地全是绿油油的蔬菜。
那些杨大婶,胡大嫂,果然都听了自己的话,那肥施的比秦墨还勤…
然后整个菜地都是一片绿油油的长势旺的景象。
秦墨地里的那黄瓜,结的一个连着一个…芹菜也长的好,小葱混着杂草在里面,差点看成了大葱。
秦墨将那黄瓜摘了两个,今晚就拿回家去做臊子面疙瘩。
一会去,香香和几个小孩子在自己院子里玩跳绳。
秦墨将摘了的黄瓜洗尽,菜刀取下来切成厘米薄的片,姜丝备用,从地里打回来的小葱洗净。
切的寸长。
上次的修房子的木料,还有那后面的半山的竹子枝,已经能让秦墨当柴烧烧个一年半载。
那些枝桠秦墨就拿砍刀宰了,挽成一拢拢的小把,放进灶膛里烧的明旺旺的火轰轰作响。
既然灶里放了柴,铁锅用水涮了,烧红了放油。
灶膛里的火风一吹轰轰的响,而秦墨,先把菜油放下去,然后搁姜丝,然后才把半筲箕的黄瓜‘垮噹’一下都放进去。
油烧的旺,菜扔下去爆响,秦墨拿了锅铲,反复的翻炒,搁盐,搁酱油,然后才放葱段…
饶是佐料不多,但是闻起来还是很香的。
这些日子,秦墨明显的觉得这具身躯,是长高了不少,这力气也比过去好。
举着铲子竟然觉得不累。
菜炒的七分熟但是并不从锅里起锅,直接掺水进去。
只听的又一声爆响,然后那声音变立马无影了…
秦墨去屋里拿了一个土陶碗,去屋子里装粮的斗里挖了两碗白面。
然后用水调匀,那将大半碗面用水和的干稠干稠的。
然后就像做面疙瘩那样,等锅里的开水滚了,将这碗里的面团子用筷子夹成一颗一颗丸子大小形状。丢进锅里。然后再调味,放酱油放醋,试试味道够不够。
如此,这哨子面就做成了。
最后,秦墨叫了香香吃饭,知道这妞比较能吃,便用了个土陶大碗,里面扎扎实实的弄了大半碗面疙瘩。
又叫了院子里的那几个玩耍的小丫头。
知道这平日里,这些丫头家里那粮食都不宽裕,是吃不起这白面的。
就分了三四个碗出来,一个碗里舀了半碗,最后,一张桌子挪到外面去,这些丫头看见这白面疙瘩。
一个二个虽然面上都有想吃,但是碍于家里的家教又扭扭捏捏的。
秦墨也知道,这些门户虽然穷,家家户户倒是把孩子管的紧实,怕她们去看邻居的嘴。
都是在屋里强行教育过的…
而秦墨又三请四请,又说了不告诉各家家里。
最后那些小丫子才你看我,我看你,笑着爬上这秦家方桌子上。
就是因为觉得屋里光线暗,吃饭人多,秦墨才把桌子挪出来的。
后面,恰好那菜园里从外面一望,却地势空旷,远远看秦家这里便有五六个丫头子坐在这里吃饭。
这些丫头平时难吃到白面疙瘩,而此刻恰好有了。
一个个抱着碗,想跟得了那啥一样…
啥一样…
大家一起笑笑呵呵,一起吃饭,那场景何乐。
而秦墨此举,还是为了香香,善待这些孩子,让香香以后在村里,又更多的小朋友和她玩,性子就更开朗些。
也再不怕孤单…。
等那些丫头子吃完饭便又都到了晚上了。
大伙儿笑闹着,一哄而散。
就从秦墨家里的菜园地外的那条路,一个个红色的扎着辫子的身影消失在那儿。
而香香还看着那些朋友的身影占原地傻乐。
“呵呵呵。呵呵呵。”
秦墨收拾了碗筷,擦干净了桌子,便转身沉声叫香香回屋…
那一身衣裳脏的跟什么似得,还站在原地一个人傻笑呢。
秦墨叫香香进屋去,阉了门,然后又找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来给香香穿上。
这开春时,又给香香做了两身衣裳。
这丫头,现在每天吃的多,长的倒挺快。
*
“好了,我们奶奶说了,你可以进去了。!”
贺家大宅门口,黑色门楣上,黑漆的大匾额上挂了两个字“贺宅”
这贺府的宅子当街中,倒是贩夫走卒的人不少。
刚刚目送两个买菜的,其中是一对夫妻,来到这贺宅的门口等着送菜。
而秦墨,被人传口信了来,也让她等在外面。
说是这贺姨奶奶要见。
秦墨便一早从村里赶了来。
而到了门口后,还又等了两个小时。
等到这两位送菜的都走了。
从贺宅的门口才出来一个人。
并不是那贺五太太身边那叫青儿的丫鬟,那丫鬟便叫秦墨入府去。
林家的府邸秦墨倒走过,尤其是那三姨太的侧院已经很熟悉。
而这贺家的院子,反而是进的少。
细数起来,也就来了两三次。
贺家的院子比县太老爷的小,而且比较陈旧。
四处看着,除了东西院落,中间还有天井。
贺家的大夫人去世,这家里主要是二姨太太在管事儿,二姨太太一向最受老爷喜欢。
而这胡家大姐儿是最后进门的,日子最短,也最年轻,宠爱还在。算是新宠。
胡大姐儿这就是五姨太太,住着的是东院的一个屋里。
秦墨被领进去的时候那青儿正在炕头给五姨太太挑丝线。
这五姨太太低着头,捏着手中的针,手中捧了个绛红色的仿佛是吊兜儿的东西。
绣的那图案,却是秦墨低头细看了下仿佛是个圆寿之类的东西,应该就不是绣给自己穿的,那就是给这贺老爷绣的。
“你来了。!”
才半抬头,仿若是看见不远处有双足顿在那里。
这五姨太太便边拉着丝线边朝这边瞟了眼。
“是我托爹爹托人带口信给你,那次过后,你倒是有十天半月都不来我府上,我还想问问你现在如何了…是不是那三姨太姐姐脸上的红疹已经治好了,所以遣人叫你来亲自问一问。!”
呵,秦墨从心里立马泛起一声冷哼,这姿势倒托的大,只是来问一问,她就要从赤水村赶到这县城赶半天的路…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命才是命么。
“对了,那三姨太姐姐的脸怎么样了,好些了么。!”
似才想起这秦墨刚遭遇的那桩事儿,这胡大姐儿一副懵懂的模样,满脸无辜的神情。
秦墨顿了顿,便站在地上,作揖躬身回到“还好——!”
“只是那事儿之后,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挺忙,如若不是,我早就应该过去看看——!”
“你当然应该过去看看——!”片刻,秦墨结过话头,话中有话的说道。
这五姨太太,脸色一沉。那手中的针顿下,锐眼如鹰,冷冷的语气
“你这说什么意思。!”
秦墨轻轻朝那五姨太太的方向瞟了一眼。
“我这样说的意思难道五姨太太您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