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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婉歌……救我……救救我……”他用尽最后力气，发出微不可闻的哀求，眼中充满了对生的渴望和对夫人的依赖。

    然而，正与吕卿卿斗得难分难解、冰剑与短刃碰撞出连串火花的顾婉歌，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呼救。她甚至没有朝这个方向瞥上一眼，仿佛地上那滩烂泥般的顾望山与她毫无关系。

    林煜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幕，他看向顾婉歌。只见那张绝美却冰冷的侧脸上，嘴角竟微微勾起了一抹极淡、极冷、却又无比清晰的弧度——那分明是笑意！一种如释重负的、甚至带着一丝快意的笑容！仿佛顾望山的凄惨下场，正是她乐于见到的！

    这个发现也是让林煜心中一寒，但他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滞。顾望山必须死，无论是为了复仇，还是为了铲除后患。

    “顾望山，看到了吗？连你最亲近的人，都盼着你死。”林煜的声音如同寒冬里的冰锥，刺入顾望山最后的心防。

    顾望山瞪大了仅剩的那只眼睛，难以置信地望向顾婉歌的方向，当他终于看清那抹笑意时，眼中最后的光彩彻底熄灭，只剩下无尽的灰暗与绝望。

    “不……不可能……”他喃喃着，气若游丝。

    林煜不再废话，他抬起右手，食中二指并拢，指尖一点深邃的、融合了火所有源力乃至刚刚吞噬转化的顾望山部分本源力量的混沌光芒凝聚。虽然微弱，却散发出一种破灭一切的恐怖气息。

    “顾望山，恩怨了结，上路吧。”

    话音落，指劲出。

    一道细微却致命的混沌光束，精准地洞穿了顾望山的眉心。

    顾望山身体猛地一颤，眼中最后的生机彻底消散，头颅无力地歪向一边，气息全无。

    顾家族长，顾望山——死！

    林煜缓缓收回手指，长长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大仇得报，但他心中却没有太多喜悦，只有一种沉甸甸的复杂与对顾婉歌那抹诡异笑意的深深警惕。他抬头，目光冰冷地扫向仍在混战的战场。顾望山虽死，但顾家的反扑，还远未结束。

    顾望山眉心被洞穿、气绝身亡的刹那，整个天演武场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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