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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羊豹苦笑道：“我何尝不想走得更稳妥些，可惜秦歌已经走了，对于他的路数，我实在不甚了解，所以最保守的办法，还是让余天自己磨练，修行道术了。再说了，他既然已经入学，以我们学院的教学水平，足以保证他在这几年突飞猛进。”

    “然后呢？你觉得这样就能将他体内的妖族血统彻底压制住吗？”风清阳摇摇头说道，“妖灵血统的强势，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我们都没有尝试过，谁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呢？余天这孩子，本就是意料之外的存在，或许，他会彻底改变我们和妖界……”公羊豹说道。

    风清阳喝了口茶，慢慢说道：“公羊兄还否记得二十三年前的那次变故？”

    “这种可能性我也想过……”公羊豹语气沉重地说道，“但当时道门和妖界都全力打压，完全是赶尽杀绝的意思……”

    “但是除了他们，谁还会留下两族混血的后代？”风清阳反问道。

    “是啊，看来看去，余天只可能是他们的孩子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事情就更加棘手了……”公羊豹长叹一声说道，“造化弄人，谁知道我们双方的默契，却最终没能去掉那个因……”

    “公羊兄，因果自有定律，天命不可改变，我早就说过，那次道门和妖界的做法有违天道，绝对是个错误。”风清阳沉吟道。

    公羊豹沉默片刻，点点头说道：“是啊，天命不可改变，那一次我们都错了……既然如此，就让他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吧，希望他带给我们的是一个更好的未来……”

    风清阳不再说话，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起身告退。

    “风兄……”公羊豹突然叫住了风清阳。

    风清阳微微站定，说道：“虽然我不赞同你的做法。但是，必要时我会帮助那孩子的。”

    “风兄，多谢了。”公羊豹起身，朝风清阳作揖道谢。

    风清阳没有回头，摆了摆手，随后便一脚踏入虚空之中，当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希望我的选择没有错……”公羊豹苦笑着摇摇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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