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啪、啪、啪、啪” 孙思邈击掌喝彩,“好奇妙的功夫,叫人相当震撼!” 掌声未尽,他的话锋便很快一转,“赢溪姑娘确实做到了刚柔相济、虚实变换,只可惜那两位神仙所修的五行掌徒有其表,形似而神离,并非妙应意想中真正的阴阳太极。” “啊?” 期待着更多称赞的人顿时心凉,不由得僵住了笑容,“这,难道这还不算阴阳大成吗?” “不算!” “妖精”急了,“那要如何才能行出真正的阴阳太极?” 他凝重道:“妙应心中的阴阳太极不是这可将树叶与水圆化的,令人眼花缭乱的外力武功,而是指内家的自体修为。” 武赢天面显失望地询问:“依孙道长的意思,赢溪该如何去做?” 孙思邈斩钉截铁地落声道:“化阳为阴!如果妙应没有猜错的话,赢溪姑娘必定是单练了任脉,而督脉则弃作了废墟。” “她”惊道:“妙应真乃医道神仙,没错,我的功法确是废弃了督脉不练。难道说……要重新启用它来练阴阳太极吗?” “不不不,万万不可,那才是绝路!” “怎样才行?” “任脉虽为阴脉之海,但赢溪姑娘可尝试着将其阴阳互换。” 他渡步续道:“正所谓日升月落,月升日落,定海神珠如能根据身体的变化而自由地飞天压日阳,落底起月阴,也就没有了阴阳争斗,此乃真太极,更是能根治奇阴暗疾的仙药。” “哦……经过道长这番点明,赢溪算是有些明白了。” 武赢天说完此话后便陷入了沉思,不再言语,“她”在构想关于金丹的问题。 不过,这个问题十分难解,因为金丹的位置是恒定的,就算走火入魔它也只是在原位震颤,想要驱使它改变方位,目前还没有任何的办法。 孙思邈默然自想地站在旁边,而“她”依然在蹙目,看似遇到了难题,两人都闭声无语。 过了一阵,他首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赢溪姑娘其实不用心急,你的病可忧也不可忧,只要心如止水便无碍。” “至于这能解除疾病的阴阳太极……唉,俗话说事事难料,也许一件不经意的事情就会引申出这玄妙的功法,顺其自然即可。” “她”回神笑道:“嗯……妙应真人言之有理,急于求成有时候还适得其反,不如静静地等待机缘吧。” 孙思邈忽然挂起一事,急急提议道:“赢溪姑娘,咱们恐怕该回道观去了,万一其他道长被释放回来,妙应还得信守诺言赶紧给那帮恶徒解药不是。” “对对对,这才是大事,咱们走吧。” 走在路上,他自我反省地补充。 “即便是习武之人也承受不住太长时间的疯痒,耽搁之下必定会抓了个皮开肉烂,万一抓毁了容貌,就是神仙也难以挽回。” “妙应好歹既是道士又是郎中,这番折磨他人虽情非得已,却也是起于一时的冲动,糊涂了,也过分了,唉……罪过,罪过。” “她”趣容道:“孙道长真好笑,你在施药的时候难道就没想到后果?” 孙思邈尴尬地苦出一脸惨相,“当时正值气头上,昏事了,真没顾得及想这么多。” “后悔了?” “嗯,确实后悔了。” 看着他茫错的神色,武赢天偷偷自笑了很久…… [玄门道观……] 等待最是煎熬,两人将茶水喝了一壶又一壶。 孙思邈性急了,他嚼着几片茶叶道:“不该呀,这份痒药威力无比,他们理应是速去速回才对,难道是路途很遥远不成?” 武赢天劝道:“别慌,该来的自然会来。” “她”故行打岔之举,“诶……孙道长,既然闲着,我给你看幅画像,就不知你看过之后会有什么别样的见解?” “妖精”缓缓拿出袖中所藏的绢画,准备给孙思邈品鉴一下真正的赢溪。 可当画卷正于手中寸寸铺开时,“她”却听到了一阵多人快速行走的脚步声,于是迅速复收绢画回袖。 武赢天解释自己颇矛盾的行为道:“道长稍后再行观赏吧,因为我听到他们已经来到了附近!” 既怠倦又迷惑之人顿时圆目来劲。 “是么!” 他啪啪捶着手道:“哎呀……这下子安心了!” 可是约莫过了有一阵,孙思邈仍然未察觉到丝毫的动静。 等终于落实了临近道观的脚步声,他佩服地慨道:“赢溪姑娘那高深莫测的功力着实令人心生敬仰!” 语毕,人现身…… 两人于强烈的期盼中硬是浑生出一副呆滞的愣相,来者有十数人,可尽都是些侠客武粗人,道士一个也寻不见,而先前被施过药的那八人也未至。 孙思邈不等来人开口,他就怒不可抑地暴声问:“道长们呢?不把人送回来,你们有何意图都是痴心妄想。” 那边被一番莫名其妙劈头盖脸的话打懵了,喘了口气后,对方始才站出一人说话。 他规规矩矩地施礼。 “道长请息怒,在下瓦岗寨盛彦师,此次前来终南山乃是想请妙应真人去帮我们大哥看看病。” “我们兄弟几人是首次来玄门道观,此前从未打过交道,更无过节,道长怕是辩错人而误会了。” 武赢天觉得“瓦岗寨“这三个字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或听过,可一时也没联系起什么,只简单地当作那些先前来闹事者的所在处。 “她”暗下耻笑,寨子里的大哥不就是寨主嘛,不过是换了个称呼而已,打什么哈哈呀? 孙思邈的想法与武赢天类似,他顾自饮了口茶,然后冷言送客。 挥手,“快走快走,从哪儿来的统统给我回哪儿去。” 黑脸,“贫道只医当医之人,你们这帮武粗子最令人生厌,除非把说好的事情办妥了,否则贫道决不会随了你们的意。” 他们当中有一人显是火了,“诶,你这道士还讲不讲理啊?都说了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过节,为何还故意刁难?” 道士撵客的话明白地自认了身份,他就是妙应真人孙思邈。 来客之中的二十四哥盛彦师心喜之下偏头责言兄弟道:“二十九弟住口,不得对妙应真人无理。” 训住了丁天庆,盛彦师接着回首尊道:“幸见妙应真人!孙道长确实误会了,我瓦岗寨上上下下皆未辱没过道家,更未开罪过玄门道观,还望孙道长博施恩德,行以济世救人,瓦岗寨定当会因此铭记大恩,并重谢道长。” 孙思邈腹下暗诌:“哼……这帮胡乱行绑架之事的寨匪怎地突然间变得乖乌了?还学会了假惺惺地装正经。若是一开始就这么有礼数,我才不管病人是谁,什么身份,都会去给你们的寨主医治。 他干硬地话道:“贫道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不治就不治!诸位侠客为何还如此纠缠不休,杵着不肯离开,莫非是想耍赖,照例将贫道绑了去不成?” 毕竟是血性之士,瓦岗寨的好几人都被激怒了! 涵养与血性难共,他们纷纷用不满的口气叫嚷。 “孙道长既是修道之人,还是行医之人,却三番五次地出言不逊,侮辱我瓦岗寨众,实在是很过分!” “就是,绑了又如何?” “哼……若不是二十四哥以礼相让,牛盖我早就将你这个牛鼻子狠狠地绑了,拎下山去!哪用得着低声下气地求来求去,还求出了一堆臭不可闻的屁话。” “……” 盛彦师连连做手势拼命去阻止众兄弟,可群怒已起,毫无成效。 话语越来越难听,武赢天左忍右忍,最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才带功怒道:“放肆!谁胆敢上来绑孙道长的就试试,我叫他有命来,无命回!” “她“的【逆血吼】这么弱弱地一出,喧闹的现场顿时突地哑静。孙思邈被这传说中的音杀功法撼动了,茫然地盯着赢溪前辈。 瓦岗寨的人更是心悸万分! 她是谁呀? 小小年纪就能使出无上音功,而且神色极其笃定,显得是那么的不可一世! 他们开始认真打量这个楚楚动人貌若天仙的姑娘。 此人一头三尺青丝编作三股,一股盘于后脑,只随意插上了一只碧玉的簪子。而另外两股随意飘散在肩上,飘廖裙袄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 妙应真人深知赢溪前辈的江湖历史,并因此而自安。 他逗言道:“你们硬要请贫道下山去也可以,那就请先过了赢溪姑娘的这一关,倘若有人能侥幸地胜出赢溪姑娘一招半式,那妙应二话不说,当即就随行去治你们的寨主大哥。” 为了大哥魏征的身体能尽快得到神医的治疗,盛彦师也沉不住气了。他略有些怀疑地问:“孙道长此话当真?”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