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你别小看这不起眼的主食,用铜锅生焖的饭,略带土豆和火腿的清香,慢慢浸出的火腿油的沉香,米粒和土豆表面再带着点焦黄,绝美好吃的食物。” 武赢天赞道:“嗯,难怪我怎么都吃不够,原来是食材本色好,地道。” “武寻天,你恐怕是第一次吃三道菜,所以觉得好。” 鲁宁为开酒场,强压不安之心举杯数落道:“像我们就没什么好点赞的,早都吃腻味了,来……咱们喝酒。” 除了欧阳曼茹举杯,暂时没人应承。 于是她干脆不失时机地为邀酒之人帮腔道:“就是,别听蚕豆把自己的菜吹得跟仙斋似的,不过如此罢了,连吃两天保管你没胃口。” 莫宇故意牛起眼,手戳道:“这都是些什么猪朋狗友呀!常言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搁你们二位身上根本就不适用,完全反了它都,整个一吃人的嘴长,拿人的手硬。” 杨钰晨刚要冒话反击,被武赢天手势压了压,欧阳曼茹对鲁宁是个什么心思根本逃不出妖精的法眼。 “她”伸手指人地点拨道:“诶……你们有没觉得他们二人有夫妻相呀?欧阳曼茹这都还没嫁过去呢,就已经随鸡随狗了!” “哈哈哈……” 一条战线上的三人同时取笑。 被指的二人异口同声:“胡说什么呢?” “瞧瞧,瞧瞧……” 武赢天又狐闹,“连抗议都这么默契,还矢口否认呢。诶,欧阳曼茹,主动亲他一个,女追男,隔层纱,简单。” “呃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主客三人尽都顺风开怀大笑。 欧阳曼茹无比难堪,她满脸通红地喷话:“武寻天,你好无聊呀你……你……” 鲁宁拉了拉欧阳曼茹,并摆手示意其住口收声,于是她吞回了准备咄咄逼人的不雅后话。 倘若没有点小聪明是干不好刑警的,就算稍有愚钝之人也在与罪犯较量中历练出精明来了,鲁宁心明眼下的话机正是酒机,而且是千载难逢的酒机。 他咬咬牙,顺水推舟地强笑道:“武寻天,你这红娘做得我喜欢,但是我还暂时不能认。” 武赢天妖娆地杵起下巴,妙颜以待,“哦……你要如何才能认呢?” “呵呵……简单!” 鲁宁撇下酒杯,从旁边取了两个备用的新碗,浑浑地在旁人白多黑少的眼珠下提起酒壶往碗里灌酒。 他句句落钉而话。 “我老家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可以有硬媒。” “什么叫硬媒呢?” “呵呵……顾名思义,硬媒就是硬做媒,把媒做硬。” “牵娘若是能履行被言媒方的要求,那么媒妁之言可当即践行,即便被言媒方不喜欢也得接受。” “今天是个好日子,老黄历上是宜嫁娶,难说硬媒也许就是天作的良缘,所以我想试试……” “你若是能陪我喝下六六大顺的六碗酒,我当场就牵手欧阳曼茹。” “咋样?” 形同棋子的人一声嗲:“哎呀……都羞死人了!” 欧阳曼茹顾自娇羞,连忙把脸捂上,此时她的内心阴阳轮换,反而十分感激武寻天无理取闹的搅局,很甜蜜。 桌旁的夫妻唏唏嘘嘘。 莫宇感慨不已:“哇哦……说媒还有玩擂台的,土豆这老家不愧是民风剽悍之地,好牛皮的乡野风俗呀!” “牵手……呵呵,这么敷衍可不行。” 武赢天苦笑着连连摇头,“牵手与握手的区别只在于手型不同,意义差不多,必须行出恋人之举才算应了媒妁之言。” 急于行事的鲁宁丝毫不犹豫,“可以,那我就亲亲她。” “即便是亲也有礼节性的社交之亲,必须有个定义才行。” 她刨根问:“说清楚……亲哪?” 为了醉倒女鬼,他豁出去了,“只要欧阳曼茹不介意,亲嘴!” “哎呀……你好坏,坏死了!” 欧阳曼茹又喜又羞,无地自容地彻底埋头爬于桌边上,她的手“啪啪”去娇打说话者的身子。 涉事者的态度于旁人来看不言而喻,不是欲迎还拒也是欲迎还羞,其隐晦的含义都是同一个——高举双手,赞成! “哈哈哈……” 一目了然的局面叫旁人嬉笑不已。 笑罢,杨钰晨撅嘴唏嘘:“哇哦……好浪漫,好甜美呀!” 鲁宁摆擂了,“武寻天红娘,我的这份硬媒要约……你这里是接呢,还是不接?” “接!” 妖精断然的一个字定夺了五人的五味心情,包间里霎时气浪滚滚,喧闹无比。 鲁宁大笑:“好!好爽快!” 欧阳曼茹含苞欲放……掩口鸽笑不断。 杨钰晨笑得娇喘吁吁不忘信口祝福:“祝愿有情人终成眷属,哈哈哈……” 莫宇从好兄弟的神色中分辨出了他并非玩笑,是玩真的,于是赶紧在混乱中见缝插针地舌卷出怜香惜玉之话: “得得得,玩笑归玩笑……不能当真!” “土豆,谁不知道你酒量好,两斤白酒不在话下,但我警告你,这事千万使不得啊!” “武寻天,我这里的饭碗盛酒一碗就是三两半,你这六碗下去可是有两斤多了!吓不吓人呐?” “喂,土豆,你小子是名声在外的喝不死,要是把人家武寻天给坑进医院里去我可担待不起,别给我没事整事啊!” 一瓢冷水话泼来:“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鲁宁暗有责怪地起身泼话。 “兄弟,你太小看武寻天了!我这里并无勉强,她敢应口就代表其酒量非凡。” “开饭馆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女人天生好酒量,真正悬乎的人是我才对,一个不小心,奔结婚去了。” 世间的事历来是夜长梦多,因担忧捉鬼计划被同学加朋友的人胡搅蛮缠而搁浅,设擂者趁着话音赶紧落实擂台之邀。 “啪” 满满的一碗哈尼焖锅酒小有泼洒地被搁在了武赢天面前。 回身后他手起碗升,“武媒言,我先干了这第一碗,以表谢意!” “慢着!” 酒都到嘴边了,风云突变! 鲁宁身姿僵硬之下不得不紧闭眼睛,深深呼吸了一次,显得十分无奈。 “嗬……呵呵。” 他冷笑着将酒碗落了落。 随后,其饶有恨意道:“怎么,反悔了?” 此时此刻,各路看客的心情跟着跌宕起伏,喜忧参半。 “她”释疑:“没有啊!” 他追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哦……媒言不能乱做。” 武赢天目光转向旁边,“都说了是做媒,好歹也要征求一下当事人的意见,强扭的瓜不甜,不是么?” 自认枉费苦心的鲁宁喉音了了,以为这是对方不敢应战的托辞。 因为他也临场看出了欧阳曼茹似乎有些喜欢自己,可对方过去一直无所作为,现在要她当场表态,那岂不是很难! 鲁宁担心众目睽睽之下,女人的羞愧定然会暂居上风,继而造成口是心非的结局。 “哈哈哈……这事太有趣了!” 杨钰晨喜不自禁,立马就替她人扬声催促,“欧阳曼茹,快表态呀你!” 本已正身的欧阳曼茹于叹声中再次爬在桌边暗下诡笑,死活不露脸。 武赢天见状腹笑不已,“她”赌其顺景道:“女孩子家矜持乃是有内涵,是内秀。这样好了……欧阳曼茹,如果你反对就举手示意,或者拍桌子也行,嗯……” 只见欧阳曼茹的袖子频频来回擦桌子,其双手愣是只会左右移动而不会上扬半分。 “哈哈哈……” 四人无不起笑。 “好,我已确定自己没有强人所难。” 武赢天迅即端起甚满的酒碗,“我先干了!” “咕嘟……咕嘟……” 她开始豪饮这擂台之酒。 所有人都用目不转睛的姿态,以灼灼的目光去拉拉扯扯饮酒之人,包括因不堪展羞而埋首的欧阳曼茹。 武赢天如此作为并非为了自己,实际上是为了促成二人的好事而搏一把,因为在没有逆血功力可调用的情况下,以“她”浅薄的酒量绝对是一碗酒便醉,随之而倒。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