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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何等耳力，所以把秦楚齐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等人一走，就指着我的后脑勺捶胸顿足地抱怨：“伙计，你小子不地道啊！”

    我知道老头埋怨我没说清楚，为啥在医院待两天，还不是研究怎么对付那个老乌鸦，可这事，我并不想让秦楚齐知道，替我担惊受怕。

    于是，我勾起嘴角，笑道：“行了，别他娘的演了，我领你的情。”

    “呃……”

    “接着说。”

    “说啥？”

    “还他娘的装。”

    离老头苦笑，说还是不提了，丢不起人。

    我见老头实在不愿意说，也不再刨根问底。

    等到那个白净的小护士不得不进来时，老头又开心地笑了……

    整个晚上，医院里出了急救车呜嗷喊叫地送来几个病人，大抵上都是安静的，就说我们这个楼层，除了隔壁轻微的打嗝放屁，也没啥声响了。

    我还特意在子时往公共厕所里走了一圈，又看见了那个跟我学撒尿的小鬼，至于那个扁毛的老乌鸦，根本就没见着，看来，他是真的不打算在医院动手了，那么医院的外头，又会是怎样一场腥风血雨呢？

    离开厕所的时候，我看小鬼正趴在门框上目送我，或许，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一个还没好好经历就成为过去的世界……

    老猫变得痴傻，姚叔昏迷不醒，我的身边也没有会度的人，所以这个忙，我也帮不上……

    或许可以找城隍庙里那个莫笑爷，但这个神经兮兮的家伙，愿意管吗？

    再者，我俩还没熟到那个份上，而且，他还劫走了艾鱼容，他娘的，等到了日子，我非找上城隍庙跟莫笑爷好好唠唠。

    重新回到病房时，那离老头已经呼呼大睡，我摇摇头，骂了句傻吃孽睡长得还这么瘦。

    就听那老头翻了个身，骂道，小王八羔子，你说谁？

    嗯？没睡还是刚醒？

    我刚要扭头去骂，结果这老头又一个翻身，接着哼哼，他娘的，老子离家出走……

    我擦，看那老不正经的在病床上呜呜喳喳，我才知道，敢情这老头做了个梦。就是不知道，这梦里有多少真，多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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