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沐丞相笑了一声:“好一个不论朝政,修宜若是对朝政多加留心,也不会落到身异处的下场。” 祁修宜,就是祁长锦的父亲,平西大将军。 祁长锦漆黑的瞳孔颜色更浓,沉默着没有说话。沐丞相这一句话并没有说错,父亲对朝政并不留心,甚至在他在世时,也不准他妄议朝政。 沐丞相又将话题转回去:“长锦,你认为宸郡王真的会勾结八皇子,意图造反吗?” 祁长锦道:“我与他来往不多,无从判断。” “是吗,”沐丞相道,“你不愿说,那本相就说给你听。” 他又给两人各添一杯茶,缓声道:“先皇突然病重,太子曾命人送信给修宜,希望修宜带上精兵进京为他保驾,修宜拒绝了。这件事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那又如何,”祁长锦道,“我祁家从来不参与夺嫡之事。” “祁家的风骨,本相也很敬佩,”沐丞相道,“只是祁家行事端正,不偏不倚,却不代表有的人心中不记恨。” 祁长锦讽刺道:“丞相是想告诉我,皇上嫉恨我父没有支持他,所以派人暗算我父?”父亲生意外时,皇上还没有继位,那时候朝中波涛暗涌,皇上忙着争位还来不及,哪有那个心思去害父亲。 “不为我所用,也不能为旁人所用。”沐丞相道,“当时找上你父亲的不只太子一个,在太子看来,修宜拒绝了他,难保不是投靠了别人。西疆六十万大军,谁握在手上几乎就等于握住了皇位,太子怎能不忌惮?” 祁长锦脸上仍是讽刺之色,对他的挑拨无动于衷。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当时西疆战事不休,他不认为以太子的心性会做损己利人的事。最有可能的应该是夺嫡出于不利地位,所以不择手段的人。 沐丞相继续道:“今上登基之后,就开始排除异己,先是诸多皇子,死的死,放逐的放逐,然后是本相,被赶出京城三年。现在轮到宸郡王,今上如今皇位稳固,宸郡王怎敢有不臣之心?不过是皇上容不下权势过大的人罢了。” “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是如此。”祁长锦淡淡道。 “你明白就好,”沐丞相道,“祁家功高盖主,西疆军只知祁家,眼里可有皇上?皇上现在的注意力都盯在宸郡王身上,宸郡王一旦倒下,接下来迟早会轮到祁家。” 祁长锦冷冷看着他。 “你也别恼,”沐丞相坦言道,“就算是我这个文臣,对祁家的六十万大军都有些想法,更何况是皇上?” “丞相如果只是想对我说这些,那就让你失望了,”祁长锦毫无转圜余地的道,“我对党争没有任何兴趣!” 沐丞相笑了笑,祁长锦若真像他表现的这么无动于衷,就不会坐在这里听他继续说。 “本相也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沐、祁两家和宸郡王府,一直关系密切,而且我们都被今上忌讳,所以更应该团结一致,以求自保,以免被今上各个击破。” “你找我过来,就是想让我援助宸郡王?”祁长锦语气不善。 “这当然是其中一个目的,不过我也确实知道你父亲去世的一些隐情,”沐丞相不想惹怒了他,适时的说出一些线索,“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放弃暖言的事耿耿于怀,但是哪个做父亲的不疼爱子女,不到逼不得已,我怎么会舍弃一个女儿?” 祁长锦已经连讽刺都欠奉,在沐丞相眼中除了权势地位,还会在意其他吗! 沐丞相就像没看到他的眼神,继续道:“你单单知道祁修慎趁虚而入,抢夺了长房的权势,我和宸郡王随后都放弃暖晴,但你难道没想过,长房还有你在,我们为何会那么决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