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一切，看起来都不像是李清汉要给她惊喜的样子。

    叶芙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她缓缓转向李清汉，神色变得凄楚起来。

    “这段时间，我和你朝夕相处，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清汉，你回过头看着我，难道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

    她强行撑着下床，缓缓走到李清汉面前，泪光盈盈，“我知道你喜欢小夕，我也希望小夕幸福，所以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想着，只要你们幸福，我怎样都无所谓。我一直以为自己能藏得很好，可是直到今天发生这件事之后，我发现我根本就无法隐藏自己的感情。清汉，我爱你。”

    叶小夕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一点也不吃惊叶芙喜欢李清汉，她只是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叶芙，我心里只有小夕一个人。你知道的。”李清汉沉声说。

    叶芙凄然一笑，“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从小你遇见的那个小女孩儿，如果长大以后，你遇见的第一个女人是我，你还会爱上叶小夕吗？”

    李清汉面无表情，淡淡地盯着叶芙，叶芙心里有些畏惧，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除了对他表白，把事情捅出来，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于是她用力抱住李清汉，急急开口：“你还记得那年在十字路口，你和一群少年打架，突然出现救了你的女孩儿吗？你还记得，亲手送给你仓鼠的那个女孩儿吗？那也是我。我们约好，长大以后彼此再相见。清汉，我回国履约了，可你，为什么没有等我？”

    仿佛有什么东西，像斑驳剥落的墙壁，一点点脱落，把事实的真相一点一点地袒露在叶小夕面前，她呆呆地看着吐露心声的两人，心里忽然被刺得很疼。

    与李清汉在一起的种种往事，忽然在一刹那全部浮上心头。

    他每次看着她时，追忆往事的恍惚笑容；

    他说，当年在郁佐臣与她婚礼的那天，并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见面；他带着她去南墩路那家面馆吃面，若有似无地询问小时候的记忆；他总是宠溺地摸着她的脑袋说，傻瓜，总有一天你会想起从前的一切……原来，从来都不是她傻，而是，他以为的那段年少记忆，从来都不是发生在他和叶小夕之间！

    叶小夕终于明白，为什么三年前，他宁愿设下这样一场局，毁掉她的婚姻，只为了得到她，从来都不是一见钟情，从来都不是因为爱她。

    而是因为，他认错了人。

    叶芙才是李清汉真正喜欢的那个女人，那个记忆中刻骨铭心的女孩儿。

    叶小夕双手紧紧抓住椅子，咬着唇，脸色苍白。

    她害怕自己失控，害怕冲出去质问他，叶芙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把我当成了她的影子？

    沉默许久，然而这段空白在叶芙和叶小夕心中，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就在叶芙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时，李清汉轻轻抬起手，抱住了她。

    他结实的双臂，圈住了她。

    叶芙怔了怔，眼泪终于缓缓落了下来。

    如果说，之前的那些，她都是在表演，可这一刻，被李清汉抱住的她，是幸福的，是真实地落泪。

    她泪眼婆娑地看向叶小夕的方向，嘴唇无声地蠕翕动，“离开他，还给我。”

    叶小夕浑身颤抖，她轻轻柱起拐杖，试图朝另一个侧门离开，走了没几步，腿上的伤口碰到了椅子，椅子倒了，她却麻木地继续朝前走，和心里的伤口相比，这点痛又算什么？

    听到房间内传来的声响，李清汉神色蓦地一动，正要回头，叶芙忽然踮起脚吻住了他。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