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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林低下头，仔细地端详的妈妈。妈妈的脸很白，脸上的皱纹较深，这是长年有病之后形成的病容。不过，妈妈此时呼吸平稳，眼角似乎挂着泪珠，在灯光下反射出晶莹的光芒。

    项林打开儿子卧室的门，悄悄地打一个招呼，儿子拿出自己的作业本，递给了爸爸。

    项林带着儿子，悄然无声地来到自己的书房。项林坐在椅子上，伸手指了指另一把椅子，示意儿子坐下。

    儿子叫小虎，长得虎头虎脑的。他冲爸爸“嘻嘻”地笑了笑，拿起一本《十万个为什么》就看了起来。这孩子已经养成了读书习惯，每天晚上爸爸给他批改作业的时候，他都会在爸爸的书房里看课外读物。这孩子聪明，学习成绩很好，经常受到老师的表扬。

    大概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客厅里传来一阵激烈的咳嗽，项林扔下孩子的作业本，“腾”地一下窜出了屋子。

    妻子李云娜就坐在客厅里，她第一个冲到了婆婆的身边，已经扶起了婆婆的身子，轻轻地用手掌拍打婆婆的后背。

    也许是这种拍打的震动起到了作用，母亲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咳！”的脆响，吐出了一口黄色的粘痰，此时，项林已经把一只干净的玻璃盘递在母亲的嘴巴下面，妈妈把痰吐在玻璃盘里。

    小虎此时已经端来一杯水，递在妈妈的手里。

    李云娜把杯子递到婆婆的嘴边，婆婆喝了一口水，把口漱净了，这才长喘一口粗气。说：“嗨，我这病呀，可真拖累你们了。”

    李云娜说：“妈，你这病，注意点就行，没大事。有我们照顾你，你就放心吧。”

    小虎转到奶奶的身后，用小手轻轻地拍着奶奶的后背，说：“奶奶，我也可以照顾你。你好受些了吗？”

    奶奶转过身，慈详的目光中透露着高兴，眼角却挂上了泪花。她抬起苍老的手，擦擦眼角，说：“好多了，你也歇着吧。”

    项林扶起母亲，和妻子一起掺扶着母亲送到了她的房间里。项林对妻子说：“今晚我在妈这屋住，我觉得妈可能要犯病。”

    李云娜说：还是我在妈这屋住吧，我照顾她方便一些。

    小虎说：“妈妈，我来照顾奶奶吧。”

    老太太停住脚步，说：“你们都别争了，就让虎他娘和我一起睡吧。”

    一夜无话，老太太这一夜还真挺稳的，没有犯病。

    早晨，项林早早地起床，到厨房里做饭。李云娜听见动静，急忙来到厨房，系上围裙就撵项林出去。

    项林说：“云娜，你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就不能多躺一会。我妈的身体不好，让你受了不少累，早晨这饭就让我做了不行吗？”

    李云娜笑了，说：“不是不行，是你的厨艺也太差了点。你做的饭，家里没人愿意吃。”

    项林有些不好意思，说：“不能那么惨吧，我觉得自己的厨艺进步了不少。”

    说着话，项林便给妻子打起了下手。饭菜很快就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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