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笄礼-《缱绻花时》
第(2/3)页
若胭心里已经知错,便道,“这是我小心眼了,日后再不敢了,如今连你也护着他指责起我来,我哪里还敢轻举妄动,总要想着法子把你们都哄好了才是,要不然,才真是没地方哭去,只是心里不安,害死两人……”
初夏皱眉,“她们俩心怀不轨本就是死罪,三奶奶早先是仁慈不做追究,将她们送去二夫人那边,但凡她们俩安份些,又怎么会保不住性命,这是她们自己不要脸面,做出这等恶心事,死有余辜,与三奶奶何干?”
这话听着确实好听,将若胭的责任全部扫尽,若胭苦笑,没再多说,初夏的话说得再好听,也扫不去自己心头那抹阴影,作为女人,自己有着保护爱情、霸占爱情的最原始的自私,不容许任何人染指云懿霆,所有意图瓜分云懿霆感情的人,都是自己的敌人,对敌人,当然不需要仁慈,从这个角度来说,自己对灵儿和巧儿是痛恨的,永远也不想见到她们,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她们必须死,俗话说,人命关天,生命本身是平等且值得肃然起敬的,上辈子十多年的高等教育早已经将生命无贵贱的观念烙在脑海,实难做到无动于衷。
沉默片刻,若胭换个话题又提起回来的路上遇到贾俊被人围殴之事,初夏道,“怨不得奴婢在梅府没见到他,倒听老爷说了句‘回回来了也就露个脸就不见了人影,要是总这样不懂规矩,往后也别来了’,大姑太太却回道‘你外甥也是当爹的人了,你怎么总当孩子似的管束,大男人爱去哪里便去哪里,总像寿儿那样关在家里又如何?索性拍屁股走了,连家也不要了’。”
这还真是梅顺娘的一贯风格,不分场合,专爱扎人心窝子,梅承礼这个名字如今快和杜氏一样,成为梅家的禁忌了,一去两月,音信全无,要说张氏和梅家恩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两人都是死要面子的,生怕传出去被人笑话,这“大少爷离家出走”的消息硬是瞒的死死的,因梅承礼本就是养在深闺从未带出去见过世面,认识他的人本就不多,因此他的去向还真无人在意,不过是说几句“母亲过世,移往庵堂,竟不见吊孝,真真不孝”,却不知其实此子根本不在家。
外人不议梅承礼,梅家大呼庆幸,关上门来终是伤心挂念,尤其张氏,再恨他忘恩负义,到底是唯一的孙子,又灌输了不少心血,这样一去不返,少不得悲痛,一边将责任都推在杜氏和若胭身上,怪她们挑唆坏了原本乖巧的孙儿,一边喝斥着要梅家恩寻访,梅家恩因杜氏之事颓废不堪,又不敢去衙门报失人口,只好修书回延津,请大老太爷悄悄查访,更无他法。
“可是吵闹起来了?”
“可不是吵起来了,大姑太太说完,老爷就砸了杯子,说是让大姑太太即刻滚出去,再不许回娘家来,老太太也哭起来,大姑太太拉了表小姐就要走,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屋子里乱成一团,却是巧了,齐府来人送礼,说是贺三小姐生辰,这才收了哭闹,接待客人。”
若胭点头赞道,“齐大人倒是个有情义的,不曾因为梅家是非就断了这亲事。”忽又想起前几天闵太太上门找自己,说是问梅映雪的亲事,也不知究竟怎样,总是今天齐大人还能送笄礼来,就说明亲事还在。
初夏却缓缓摇头,“奴婢听着有些怪怪的,来的是个眼生的婆子,不是雪菊姑娘,说道是‘齐大人贺梅大人千金生辰’,至此一句,听不出亲近之意。”
若胭也不懂这个世界的官场辞令,评价不出这话意味如何,只淡淡一笑,总不关自己的事,又问起其他人的状况,初夏一一答道,“姨娘尚好,行动如常,只是瘦了些,四小姐也瘦了,不像以前爱笑了,自己坐在角落里,任他人说笑也好、哭闹也好,只默默旁观,沈家表小姐不在屋里,奴婢没见着,贾家表小姐似乎大病了一场,瞧着精神很不济,时不时还咳嗽两声。”
若胭叹口气,想起贾秀莲,感念她背着母亲通风报信给自己,自己眼见她兄长被打,却不肯解围,不免惭愧,初夏说她精神不济,据自己猜测,很可能是因为与闵嘉华的亲事不成有关,可惜,这件事,自己也无能为力。
傍晚,若胭正在书房看书时,云懿霆回来了,若胭听到脚步声就将书撂下,飞快的跑出去,紧张的将他拉进屋里,上下打量,云懿霆吃吃而笑,伸手便解了腰带,戏问,“怎么,娘子要验身么?”
若胭大窘,满面绯红的背过身去,恼道,“我好意关心你,你倒来取笑我,看你还能贫嘴,可见是无事,我不管你了。”抬腿就走,却被他从背后环住,下巴抵在肩头,笑而不语,到底若胭沉不住气,又转过身来看他,问,“齐王找你做什么?”
“嗯,请我喝酒……”云懿霆慢条斯理的回答,说一半却又停下,慢悠悠的换衣裳。
若胭知他故意作弄自己,心里暗骂一句,扭扭捏捏的帮他换好衣裳,催促道,“还有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