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理?你的意思是说哀家蛮不讲理了?”太后面如裹霜,她活到这年纪,何曾有人敢明指她蛮不讲理? “民妇不敢有此意,只是希望太后能让民妇心服口服。”孟茯苓知道触怒太后不是明智之举,可眼下,太后根本不给她证明清白的机会,就要直接杖责她。 “好一个心服口服,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太后冷哼一声,说罢,也不想和孟茯苓废话,再度命人把孟茯苓拉下去。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步进来的无意打断了,“且慢!” 无意一手拿了一只竹篮,一手捉着岳凝烟的丫鬟,后面还跟着几个僧人,从那几个僧人身上的僧衣标志来看,他们是寺里的僧厨。 “大胆!竟敢在太后娘娘面前放肆!”太后的嬷嬷呵斥无意。 无意把岳凝烟的丫鬟摔到地上,便镇定自若地向太后行礼,方不紧不慢地把她见到那丫鬟如何让僧厨清理做东坡肉的食材,并装了一篮子食材,以做证据。 这下,岳凝烟的脸色大变,瞬间把规矩抛之脑后,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她怒指着无意,大声道:“你胡说!” 太后的老脸黑得不像样,她是知道岳凝烟因自小流落在外,脑子比较简单,可没想到岳凝烟竟蠢笨到这种地步。 她还以为岳凝烟既然买通了寺里的僧厨,肯定会做得隐晦些,至少也把剩下的食材处理干净,岂知会被孟茯苓的人逮个正着,这算什么事? 太后也不知岳凝烟是怎么买通那些僧厨做荤菜的,传出去于敬国寺的名声有害,她又经常到敬国寺礼佛,肯定也会累了她的名声。 此时此刻,太后真想亲手拍死岳凝烟这个蠢货,也有些后悔这般尽心帮她出气,反而惹得自己满肚子气。 “人证物证俱在,岳小姐还敢抵赖不成?”孟茯苓眉梢一挑,语带质问。 她也觉得岳凝烟蠢透了,不禁感到疑惑,像岳凝烟这么蠢的人是如何骗过岳韶清的?岳韶清的智商应该不低才对。 “一派胡言!什么人证物证?食材分明是你自己做剩的,不然,怎么是由你的人拿来的?那些僧厨,和我的丫鬟,肯定也是被你的人逼迫。” 说岳凝烟蠢吧!偏偏她又反应很快地狡辩,反咬孟茯苓一口。 “那你倒说说,你丫鬟不是去膳房毁灭证据,这时候去做什么?”孟茯苓淡声道,看岳凝烟的眼神,如看白痴一样。 岳凝烟被孟茯苓不加掩饰的轻蔑,惹得心火直冒,要不是旁边的洛瑶拉着她,她都忍不住冲到孟茯苓面前了。 “谁说她去膳房就一定是毁灭证据?谁又规定这时候不能去?”岳凝烟也不知该如何辩驳,脱口便这么说。 此话一出,孟茯苓有些错愕,岳凝烟明明蛮不讲理,还这么理直气壮。 在场的女人不是嫔妃、就是朝廷命妇,都是有身份、自认涵养极佳的人,听了岳凝烟这番话,皆忍不住蹙下眉头。 “凝烟,退下!”太后怒斥道。 她人老,眼未花,把众人的鄙夷看在眼里。岳凝烟是她侄女,如此,岂不是在打她的脸? “姑姑,她——”岳凝烟还要说什么,却对上太后冷厉的眼神,只得悻悻地闭嘴。 见此,孟茯苓怎会不明白,太后还想包庇岳凝烟。到最后,黑锅可能还是由她来背。 孟茯苓挣不开押着她的宫人,只不屈地瞪着太后。 太后被孟茯苓瞪得愈加恼火,正想把罪责扣在孟茯苓。 不成想,怡馨会站出来,为孟茯苓做证,“禀太后娘娘,奴婢可以证实孟夫人做这道东坡肉,没加荤腥,做菜过程更没见一点肉。” 不提太后多恼怒,孟茯苓震惊不小,她知道人性多是自私,大多数人是不愿多管闲事。 何况,怡馨与她不过刚认识,又是太后的人,怎会不怕被太后治罪,而挺身为她做证? 不仅是孟茯苓,众人都想不通,怡馨可是太后的人啊! “怡馨,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太后的声音反倒比刚才平静了,但熟知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暴怒的前兆。 “太后娘娘,奴婢知道。”怡馨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了,她何时变得冲动、烂好心了?明知触怒太后没好下场,竟还敢站出来。 孟茯苓怎么都不认为怡馨会是冲动之人,心道怡馨这么帮她,莫非有什么隐情?她不会天真地以为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会这般帮她。 “好!好一个知道,哀家看你是——”太后怒极反笑。 她身边的人竟当着众人的面,做出吃里扒外之举,将她的脸面置于何地? 可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打断太后的话。 众人闻声往声源望去,皆惊变了脸色,出惨叫的人竟然是莲妃。 莲妃痛苦地捂着肚子,歪倒在椅子上,裙上染了一大滩血,裙子下还不断有血流涌出来。 太后也吓坏了,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孟茯苓,着急地命人喊来随行的太医,“来人!快、快传太医!”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孟茯苓神色也异常凝重,心知莲妃在这时候小产绝对是冲着她来的,要知道莲妃吃过她做的菜。 孟茯苓这想法刚起,小冬瓜就不知被谁推了出来,直接倒在众人面前,且从他身上掉出一把药粉。 “小冬瓜!”孟茯苓惊白了脸,心跳错漏一拍,奈何无法冲到小冬瓜面前。 好在无意没被人擒押住,她跑到小冬瓜,将小冬瓜扶了起来。 无意懊恼不已,若她在小冬瓜身边,哪里会让人推他? “娘亲,小冬瓜不疼!”小冬瓜却不哭不闹,还冲孟茯苓嚷道,他自然知道是谁推了他。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