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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点晚了……”

    我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死了，我以为我还能再浪个几年。

    但现在我脑袋里想的，真的不是他还有没有妻妾或者是别的什么。

    只是他给我说从前的那天，握着我的手，那冰凉的手，却能暖了我的心。

    就算不是人，是蛇，就算有过很多个女人，也都不是我在乎的。

    我想，哪怕是还剩几天的命，我努努力，也能留点回忆。

    等我到了地府的时候我还能想起，有个男人曾经抱着我，握着我的手。而不是总想着另一个禽兽把我弄上了别的男人的床，永远沉浸在痛苦里跑不出来……

    我想谈恋爱。

    应该是这样说吧？

    内在是三十岁老女人的我，竟然也想学别人小丫头谈一场什么都不在乎，只是被呵护着的恋爱。

    挺可笑的，但确实是心底里所期待的。

    于是我又是咬了下嘴唇，恳求他：“带我出去吧。”

    “你休想。”韩墨羽声音摆明了他不高兴：“放你出去，哪天再跟着别人开溜。”

    “我没有开溜。”

    “我自认为对你足够怜悯。”他那双眼越的赤红，带着炙热的愤怒：“我们自幼相识，娶你也有月余，入府就是嫡妻，吃喝穿戴全都由着最好的给你，却都抵不过随便认识的人吗？他什么都没有你都肯跟着他走，你厌恶我到这样的地步吗？我究竟差什么？！”

    说到最后，他已然带着些低迷的嘶吼，似乎有着极大的委屈。

    “没有，我没有。”我努力的摇头：“我不讨厌你，真的。”

    “嘴上说着不讨厌。”他呵斥了一声，转身：“刚才我只是替你吸取些毒，你便恶心成那样，起身便对我破口大骂，我是欠了你的才没一口吃了你。”

    “你那舌头那么长，还是那样的，那我能不恶心么……”

    “我化成蛇形并没有唾液，没什么好恶心的。”他转头看我，眼睛里竟然满是委屈：“你和他说的话我也都听到了，他压着脱你衣服的时候你躲都不躲，心里高兴着呢吧。”

    “呃……是么……”我觉得事情有点错乱了，于是挠了挠头：“我也不是不躲，我就是觉得挣扎也没什么用。我根本不可能有赢他的希望，而且我没高兴，我……”

    “别再撒谎骗我。”韩墨羽似乎已经容忍我到了底线：“我不想听你那些为了保命而说的解释。”

    “呃……为了保命？”

    我虽然基本上理解了韩墨羽为什么生气，但此时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向他解释。

    于是我想了好一阵子，决定模仿一下唐黛鸢和花臻那样的，扯住了他的袍子，抬头看着他，柔声开口。

    “是我不对，招惹他进了王府。但我的确没想和他走，是他强行抢了我走的，我当时用特别大的嗓门喊你来着，不信你回去问，肯定有侍卫听到的，就是太快了我没来得及喊第二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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