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只见腾起大团刺眼的火光,一股撼山栗岳的暴风,挟以呛人的黑烟和烫人脸庞肌肉的热浪,劈胸撞过来,像风卷残叶似的将他掀了个仰八叉,大蓬大蓬的泥土碎块哗哗啦啦的落下来。笔 趣 Ω『 阁Ww W.『biqUwU.Cc 他大脑里立时意识到了死亡已经来临,嘴巴绝望而悲怮地嘶叫一声:“妈呀,原谅儿子不孝啊!” 叫喊声,整个人身连同那挺67-2式重机枪,瞬间就被倾盆大雨而下的泥土碎木块活活掩埋。 这一刻里,震耳欲聋的枪炮声他全都听不见了,他的眼前一团漆黑,胸脯就像被一块千斤重的巨石压住了,肺部传来撕裂般的绞痛,一种无法呼吸的强烈窒息感更让他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已到尽头,于是,一张张他非常熟悉的,却血肉模糊的面孔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有的腹破肠子拖扯一地,有的大腿跟躯干分裂只剩下一两根肉筋连着,有的一只眼睛血流如注,眼珠爆出眼眶,有的天灵盖没了,红白相间的像西瓜汁拌豆腐脑一样的脑血往外冒。 这些恐怖的,惨不忍睹的都是他的战友,刚才牺牲的那些战友们,他一个个挥着血淋淋的手向他打招呼,猛然,他感觉到几双大手抓住他的双腿正在猛力拖拽他的身体。 他还没有意识到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眼前突然一亮,一个战友正蹲在他旁边,边用手晃动着他的身体,边嘶声呼喊他的名字,几只沾满泥污的99式或o7式作训胶鞋的大脚呼呼地从他眼前跨过去。 他看见了战友们那紧张而忙碌的战斗身影,一股带着浓浓火药味和血腥味的空气猛然冲他的鼻孔,那种挤压得肺腑欲裂的绞痛和窒息感立马就消失了。 隆隆的枪炮声,摧肝沥血的喊杀声,令他耳膜阵阵痒。 他刺棱一下翻起上身,咳着嗽,吐着嘴里的沙土,他贪婪地呼吸着满是火药味和血腥味的空气,觉得是此刻呛人的空气,是那么清新又那么甜美。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