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兴奋地释言。 “看见没有,画中人身旁的这些碎花尖叶,经过妙应的仔细甄别,它们俱都是世间难寻的创伤奇药——灵雾!” “妙应仅于他人手上见过两株,可自己还从未获得过此药物。啧啧啧……不想这里却是有着好大的一片呐,美死贫道了!” 武赢天听罢先垂首,然后一个快速扬头,不停地“啪啪”自拍脑门。 “她”心下狂搅浆糊。 “哎哟,我的天呐!不愧是药王,当真是个药疯子,是如假包换的世间奇医怪道一个。” “我让他看的是画中人,他却放着如此醒目的大美人不理不睬,偏偏单去看人家身边的那些毫不起眼的花花草草!” 那边等了半天不见回应,于是催促道:“赢溪姑娘……赢溪姑娘……你怎么不说话?赶快予妙应说说,这片仙花药草的具体位置在哪里?不管距离有多远,贫道是一定要去,坚决要去,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 道不同不相为谋! 武赢天再没有兴致将自己敬仰的师父赢溪介绍给孙思邈了,“她”伸手就把画取了回来,然后紧接着卷纳好收入袖中。 他恍惚不已,自成问号,“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将画收起?” “赢溪前辈”的表情带理不理。 “这幅画只是凭着美好的想象而臆造的,哪有什么具体的地点来让人寻找?” “至于那些成片的灵雾,也只是绣者随心构思的衬托之像。道长去沉迷于一个虚无的东西,这叫犯傻,快点醒醒吧。” “她”这盆冷水泼得何其之甚! “啊!这,这这……” 孙思邈顿时气馁,“什么?是假的!唉……害得妙应白白地高兴了一场。” 武赢天背身去窃笑,险些扑哧笑出声来,“她”赶紧地神色逆转,并古灵精怪地转言其它。 “诶……孙道长,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药王还没从无比巨大的失望心情中走出来,他耷拉着脸,弱声顺口应:“什么?” “本姑娘刚才出去兜了一圈,已经学会你所说的太极功法了!” 他显然不屑,“诳语!” “她”面显急相,“不是诳语,是真的!” “妙应知道赢溪姑娘的武功古怪,见识又博广,旁门左道是层出不穷。” 孙思邈因先前的五行掌而推理否道:“此番必定又是不知临摹了谁的功法,结果依旧逃不出这外似而内异的下场。” “你不信是吧?” “不信。” “那好,本姑娘就当场表演给你看。” 武赢天气呼呼地重新拿出衣袖中的师父画像,迅速展开,然后很投入地去观看。 “她”准备以此来逼自己起情疡,接着叫药王把脉确定发病后,再行以倒立来解除病症,以此来证明自己确实获得了太极解药。 他猪脸了,“赢溪姑娘,你看画像做什么?” “赢溪前辈”没搭理他,继续看她自己的。 可是很奇怪! 原本一看就不能自抑的师父画像已然不起了作用。“她”不断去联系诸如骸骨之类的悲情部分依旧无碍。 妙应真人左等右等,除了看到赢溪前辈端着张画以外,他仅观察出她在走神发呆,而且还是一个劲地发懵呆,其它的什么收获也没有,很是奇怪。 他实在不得其解,疑惑难忍之下就一脸严肃地问:“赢溪姑娘,你现在太极了么?” 一鸣惊人! 这句问话听上去似乎有哪里不对劲,思想紧绷的武赢天憋不住“噗嗤”笑出来。 “她”硬憋脸道:“孙道长说的什么俏皮话,什么叫我太极了么?” 药王不悟自己语言中暗藏的诙谐之处,还是一脸的正儿八经。 “唉,这哪里是俏皮话?” 他解释道:“妙应问,你现在太极了么?意思是问赢溪姑娘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太极了?” 这话解释出来还是有哪里不对劲,武赢天想矜持住很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由小笑转大笑,雝雝鸣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接将不知因何而笑的孙思邈笑成了蛤蟆状。 孙思邈古怪一阵后突然醒悟,他也转颜笑起来,尔后呈现出一副神色恍然彻明的样子。 “哦……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细说道:“原来赢溪姑娘所谓的太极就是先使以严重地出神发呆,此为落底起月阴,然后突然转换情绪发笑,此为飞天压日阳,如此循环反复,称之为太极,是吗?” 不等人回话,言者便先行摇头来表示否定。 他接着再道:“唉……不对不对,赢溪姑娘又错了,你还是没有领悟出妙应话中的含义,真正的太极不是这个样子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浪再起,冠缨索绝。 若非是仰仗不靠肺部来呼吸的【绝息功】,武赢天险些就没被自己笑死了去。 在妙应真人被彻底地笑傻笑疯之前,“她”总算是管制住了自己失控的神经。 “哎呀,想不到修道之人竟也能成为言笑高手。实话说了吧,此画于赢溪来讲很是特殊,具体原由我不想解释。” “她”辨说道:“但有一点不得不明示,只要我目睹此画必然发病,先前的离开既是因为如此。” 他明了些许,“哦……那是妙应理解错了,难怪惹得赢溪姑娘发出这番令人费解的笑声。” 武赢天继续讲:“我再观此画的目的是想逼自己起情疡,接着叫道长你来把脉确定发病无假,尔后我再行以太极之法来解除病症,以此来证明本姑娘确实获得了太极解药。” “嘶……”孙思邈吸了吸疑惑之气,“既是如此,那赢溪姑娘为何看了许久的画也不叫妙应来把脉?” 这边苦叹:“唉……这个,这个连我自己也纳闷!自从先前偶然行出了太极之法后,现在是无论怎样去观画卷它也居然不发病了……我之所以茫然地耽误这么久,实际就是在等候病症出现。” 孙思邈小思了片刻,然后问:“除开此般观画之法,是否还有其它事情会叫赢溪姑娘不适?” 他话音刚落又乍起:“对了,赢溪姑娘的太极之法要如何行使?先道来听听,叫妙应好有个预先的判断,以免届时真发起病来活脱脱地受罪却又无药可治,岂不是很冤枉?” “倒立!” “什么什么,倒立?” “对,就是倒立!” “然后呢?” “没有然后,只需倒立即可。” “噗嗤……哈哈哈哈……” 这次轮到孙思邈失态失道地捧腹大笑了。 失态间他只能抽空迸挤出两字:“诳言!” “你不信?” 他笑而不止,使出好大的憋劲才回了话:“贫道不信,赢溪姑娘才是无敌的打趣高手。” “哎呀,你这人真是的……” 武赢天又气又急,口不择言地甩话:“我保证,妖精不打诳语!这样总行了吧!” 此话于“她”来说并不好笑,但在孙思邈听来却十分诙谐!妖精若是不打诳语那还叫什么妖精? 他简直笑得抓狂,弯腰捂肚,曲足地蹩来蹩去,跌跌撞撞之下差点就扑地打滚。 真是冤冤相报,礼尚往来,先前取笑他人的“妖精”却很快便被他人给取笑了。 尴尬之下,“她”快速搜寻动情之法,眼幕中仿佛看见了血色,第一次发生呕血的情形历历在目,当时是因为杨勋欲吻自己,自己一着急就发了病。 武赢天浑浑地暗想:“若是想病发的话,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同性之间带有严重抵触情绪,极其堵心的硬行接吻也可以试试。” 就算是硬来的亲吻总得有个对象,“妖精”将目光投送到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的孙思邈身上,然后愣愣地停留到他的嘴唇上。 “她”再度浑想。 “医生在救死扶伤的时候是没这么多忌讳的,不说人工呼吸了,就连女人生孩子都会碰到男医生来接生。” “所以……不如就借用眼前这个现成的人好了,他虽然是道士,但骨子里却是郎中,应该是不会太介意。” 药王无意中瞟眼发现了蹊跷: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也微微上扬。 目光往下一移,见她朱唇轻抿,似笑非笑。 他有种被下蛊的感觉,赢溪前辈在做什么? 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地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 但……隐藏着魅惑的双眸其中却明明蕴涵有其它的企图。 他很快就被盯得发慌,极其不自在,竟不敢再浮笑,身形也变得僵质。 第(3/3)页